Chapter 2(2 / 2)

回答。

路易斯神色愈发兴味,慵懒地支着腮,“你英语很好,以前在国外待过吗?”

钟渝摇头:“没有。”他只是比较喜欢听英文类节目,以前是为了听力训练,后面则会有意识地去学习发音方式,久而久之自然就标准了。

路易斯:“如果你以后有兴趣去美国,那么我很乐意作为你的向导。”

“谢谢。”钟渝说。

他的回答一向言简意赅,路易斯装出一点受伤的表情:“亲爱的,你好冷淡。”

钟渝语塞,不知道该怎么回。

不知为何,路易斯突然又笑了起来,他笑得很夸张,肩膀都在抖,笑完后话音一转:“不知今晚是否有幸邀请你找个地方坐坐?”

他说的是坐坐,但潜台词是做做,钟渝被约过很多次了,直截了当地拒绝。

路易斯遗憾地耸了耸肩,深深看他一眼:“那么……再会。”

说完他就走了。

钟渝松了口气。

高彦磊看了全程,目光瞥向贺云承,见他一脸不虞,心里笑开了花。

贺云承和那金发外国佬其实是亲戚。

贺云承是中美混血,小时候爸妈就离婚了,他妈回了美国,后面又再婚。路易斯是贺云承亲妈现任丈夫的兄弟的儿子,绕是绕了点,但他们算是堂兄弟关系。

作为中美合资的产物,贺云承有一半的时间呆在美国,这两年贺董事长,也就是他爷爷年纪大了,涉及到继承权分配,才不情不愿地被他爹从美国召了回来。

贺云承继父那边的家族企业也很庞大,在中国有分部,近几年打算扩大市场,往国内派了不少高管,路易斯估计是觉得新鲜,便也跟了过来。

都是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,但贺云承是真的烦路易斯,遇见就冷嘲热讽。路易斯也不是省油的灯,凡是贺云承看上的,他都要插一脚,两人争来斗去,相看两厌。

这是两人都看上了那调酒师?高彦磊暗里掬了把同情泪,那调酒师可要倒大霉了。

眼见不忙,钟渝去了趟卫生间。

他立在洗手台前,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,他没在意,自顾低着头洗手。脚步声靠近,停在了他身后,他还没反应过来,腰间忽然一紧,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。

钟渝一怔,挣扎间抬起头来。

他在镜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,路易斯的金发蓝眸辨识度极高,在他的挣扎中收紧了手臂。

“别动。”路易斯嘴唇贴在他耳边,白皮肤因着酒醉而发红,酒味混杂着香水味扑鼻而来。

路易斯身材高大,两条结实的手臂如铁钳一般,钟渝一时间竟挣扎不开,身体被勒得生疼,他眉头紧皱,低斥:“放开!”

路易斯笑起来,狎昵地在他颈侧嗅着,“你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了。”

跟醉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,钟渝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,一边推拒,一边跟他说话分散注意力。

“路易斯,听着,这里是洗手间,很快会有人来……”

“别担心,没人会在意。”路易斯皱眉,对他的推拒很不满,抵着他的背,使劲地往前一按。

身体撞在洗手台边,胯骨和腹部传来钝痛,钟渝疼得闷哼了声。身前是冷硬的大理石洗手台,身后则是路易斯火热的身体……他被夹在中间,进退两难。

路易斯说得对,在酒吧里,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,没人会在意,更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得罪路易斯这样的人。何况酒吧卫生间隔音极好,就算他叫破喉咙,外面也不一定听得见。

“宝贝,别乱动,不然我可不保证不弄伤你。”路易斯警告道,一只手仍旧紧紧地按住钟渝,另一只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游走。

钟渝深吸口气,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。

见他这么识相,路易斯轻笑了声,放轻了禁锢的力度。

“虽然这里没有海滩,但我会让你感受到激情。”路易斯轻佻地说。

耳畔的呼吸声愈发粗重,钟渝冷静地咬紧牙关,当他感觉到有异物隔着衣料蹭在背后,刹那间头皮一麻,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。在路易斯拉开他衬衣下摆,滚烫的手贴上他皮肤时,他再也忍受不住,抓过洗手台上的陶瓷香薰瓶,用力往后一砸。

“啊!”

路易斯痛叫一声,捂着额角退后了两步。他缓了好几秒,将捂额头的手放到眼前,看到手心的鲜血时,脸色一变,愤怒地骂了句脏话。

钟渝呼吸急促,表情依旧镇定,只是拿瓶子的手止不住发颤。

路易斯十分爱惜自己的脸,此刻破了相,简直怒不可遏,伪装出来的绅士面孔全然破碎,猛地上前钳住钟渝的肩膀,对着他举起了拳头。

肩膀被捏得剧痛,钟渝避无可避,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痛楚。

就在此时,门突然被人踢开。

路易斯动作一顿,恼怒地回过头去。

贺云承懒洋洋地插着兜,目光扫过剑拔弩张的两人,着重在路易斯流血的额头停留了下,就见他挑了下眉,勾起唇角悠悠道:“啊,打扰了二位的雅兴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